本文正是在这样的大背景下而写成的,其护持台教之心膺膺可见。虽然文章篇幅不长,但语言精炼,说理透彻,历来被视为弘传天台山家教旨的名篇佳作。书中主要从教理和传承两方面来说明天台宗才是真正得到佛祖真传正受的心印的!
首先,在教理上怀则大师继承了知礼大师的山家学统,突出“性具”尤其是“性恶”思想的重要性。如文中开头即云:“只一具字,弥显今宗。”又云:“今家性具之功,功在性恶。”这是因为其它宗派不知性具恶法,不了性恶即佛性异名,因而必须翻九法界修恶,证佛法界性善。这是独标清净法身,都不出于但中之义,从四教来说,是偏属别教,未可称为圆顿心印。而天台宗所明十乘妙观观于十境,一一皆成圆妙三谛,显示了九法界修恶当体即是性恶法门,性恶融通,无法不趣,任运摄得佛法界性善。用这样的绝待妙法作为观体,才是终穷究竟极说,也就是佛祖正传心印。
其次,从传承上驳斥了禅宗的二十八祖之说。天台宗根据元魏吉迦夜等译的《付法藏传》,从摩诃迦叶至师子尊者,于西天立二十三祖。若加和第三祖商那和修同时的末田地,则有二十四祖,但世次仍为二十三。正如《摩诃止观》卷一所云:“诸师皆金口所记,并是圣人。”然禅宗却立西天二十八祖,这种说法最早出于唐朝慧炬的《宝林传》,定型于宋代明教契嵩的《传法正宗记》。多出来的几位分别取自佛驮跋陀罗的《达摩多罗禅经》和僧佑律师的《出三藏记集》。然而在《达摩多罗禅经》中所记的九人是指弘扬小乘禅法的禅师,在《出三藏记集》中所记的五十三人是指小乘萨婆多部弘律之人的传承,况且前者九人中的第八人和后者的最后一人都是作“达摩多罗”,怎么可以去掉“多罗”二字而在前面另加“菩提”二字使之成为“菩提达摩”呢?又慧炬、契嵩既然尊禅宗为大乘,何得反用小乘之人为祖呢?所以《佛祖统纪》卷二十二《子昉传》云:“况禅经无二十八祖之名,炬、嵩既无教眼,才见禅字,认为己宗。厚污先圣,其过非小。”本书亦云:“或有前加六佛,后添四祖,说偈付法,拈花微笑,唱为教外别传,经论无凭,人皆不许。”
实际上,志磐大师在《佛祖统纪》中已经对二宗进行了和会。天台宗依据《付法藏传》(此是梵僧翻译,经论有凭)立二十四祖,祖承止于师子。师子虽然遭遇命难,为恶王所杀,但并非是没有弟子可以传法,只不过这些传法弟子不在金口预记之数罢了。因此禅宗要想在师子之后再加以四人,相承传到达摩为二十八祖,那是完全合情合理的。但现在却妄引《禅经》以证,东拉西扯地指实这四位祖师的名字,并说《付法藏传》可焚,这就有点“自取其不实”了。《东坡志林》卷三谓“契嵩禅师常嗔,人未见其笑”,《四库提要》谓其“恃气求胜”,可谓确评。
对于本书,明代幽溪传灯大师有《注》二卷,民国倓虚法师有《释要》,非常精审确当,可以往检。
上来已将三本书的大致内容略略讲完,现在讲最后一个字“序”。序,又称叙,是介绍评述一部著作或一篇文章的文字,往往位于书的前面。可以自己写序,称自序;也可以请别人作序,谓他序。在一部书的前面可以只有一篇序文,也可以有多篇序文。在我的印象中,丁福保的《佛学大辞典》序文是最多的,其前面有九篇他序,三篇自序,后面又有二篇类似于跋的“识”,不可谓不多。所谓跋,是写在书的后面用以评价内容或说明写作经过、读后观感的文字。因此,会看书的人拿到一本新书后,肯定是先看前面的序和后面的跋,这样虽然还未看全书,但已经对其写作的缘起、经过和基本内容等有了一个大概的轮廓印象,可见阅读序跋的重要性。
其它的文体还有很多种,比如注、疏、记、铭、诔等等。现在介绍二种和本书有关的文体:1、赞:在本书每一位祖师的传记后面几乎都有“赞曰”字样。赞,原本是单纯用于赞美,后来也用于评述,多在文史之后用附赞语来总结全篇;2、述:在智者大师的传记后面除了赞,尚有述。所谓述,即记叙、陈述,和“赞”的作用基本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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